膀,埋怨着,“你看看你,这次若不是运气好,我们还不如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明年来吧。”运气好?兴许吧。
裴时有些自嘲的想着,来到铜镜旁,细细的端详着自己的那张脸。
阿初神色古怪起来,依照裴时那大直男性格,从来都是对自己有多随便就多随便,怎么突然照起镜子来。
她心里开始打着鼓,有些害怕她相公不会是揍人把脑子揍懵了吧。
“相,相公,你还好吧。”阿初犹豫着小声开口。
裴时直起身,身后传来一声轻“啊”,他连忙回头,看着一脸吃痛的阿初,揉着自己的额头。
他慌乱的佛开阿初的手,替换上自己的,心疼道:“就不知道离我远点儿,你看,这不就撞到了。”
阿初听罢,昂起头,似笑非笑,“离你远点儿?”
“假的,说着玩的,别信。”裴时想也没想回道。
阿初顿时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捏着裴时的脸,晃着说:“相公,你怎么这么可爱。”
“可爱?你居然对你男人用‘可爱’这两个字?”
说着,裴时开始挠着阿初的咯吱窝,阿初浑身颤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在某人怀里躲着那一双手。
运来客栈的那太守,姓吴,名开,在开阳府已经上任五年了,这五年内,开阳府也算是发展的算不错,在他的管制下,一切井井有序、有条不紊的发展,唯一的差错就是沛昌县造假币一案,失了职,不过圣上仁慈,不痛不痒的罚了几下,此事也作罢。
但吴开心里很明白,圣上放过他,全是因为他曾经的那门生的面子,说来,也整整十一年没有见过他那学生了,如今都在风口浪尖上,相见更是希望渺茫。
“大人,那郎君您打算如何处置。”
吴开上马车时,安子突然问道,他冷哼了下,声音冷硬,“等他脸上的肿消了,再去院试吧,圣人瞧见了,指不定多晦气。”
安子瞬间明白吴开的意思,也不再多言这件事上。
吴开此举,就是要让那人错过院试,安子瞬间好奇起来,为何大人要偏颇那个动手打人的,反而还要暗地里整那个被打的,不过他很快按捺住这个想法。
大人的心思,不是他这当属下的该猜测的。
吴开一路回到府上,洗去身上的风尘,换上了另一套上好的绸缎衣裳,吴夫人整理着吴开的衣角,看着没待多久又要离开的老爷,上前道:“老爷,您这是又要去哪?”
“夫人安心,就是去趟书房。”
书房里是浓重的墨香,开了窗也散不去,是终年累积下来的,吴开来到案桌前,打开右手边的抽屉,从一堆本子里抽出一封已经拆了的信来。
信封是娟秀的小字,透露出一股柔婉。
吴开浑浊的双眼似是在缅怀一样,感慨的抚着长长的花白胡须,喃喃自语:“没想到啊,这么多年了,你居然就在这儿呀。”
然后乐呵的傻笑了下,摇着头又将这封书信塞了回去,似是某个尘封已久的秘密,好不容易出来,又被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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