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时泽南以为他是在骂高子休,却不曾想过,眼前但这个可爱孩子其实是他的血脉。
高兴忽然推了时泽南一把。
“不需你骂我爸爸。我妈妈说了,我爸爸是个大好人,不过是有些误会而已。”
他这么一说,不管苏予晴,连时泽南都愣了。
苏予晴喃喃说着:“这句话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高兴说:“是那天,妈妈回来很晚,坐在客厅里睡着了。迷迷糊糊地说出来的。”
“是吗?那是我说的啊。”
苏予晴也不知道孩子说的是那次,但是,高兴是不说谎的。既然他说了,那就一定是有了。
时泽南还是以为这个孩子的父亲是高子休,正要发作。高兴却一把拉住他。
“你过来,我给你讲讲。”
时泽南忽然觉得好笑,怎么会让这个么一个小孩子给自己讲课呢。
可是,他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到了那副破损的字帖前面了。
“你看,就是这幅字。”
时泽南当然知道。这次拍卖的名录他已经看过好几遍了。也是他拍板定案要庞经理来买这幅画的。
时泽南不说话,静静地等着高兴开口。
高兴指着那幅字帖说:“拍卖公司说这个是苏东坡写的,在字体和用墨上都没问题,但是,问题出在了纸上。”
“纸上?”时泽南挤挤眼睛,想看看这张纸到底是在怎么回事。
高兴说:“你自己看看,这幅字是不是有些奇怪。尤其是被我撕破的地方。”
时泽南把头凑过去,来来回回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他摇摇头。
同样,高兴也像个小大人一样摇头:“这是隔行如隔山啊。”
听着这话,在时泽南身后的是秦教授和苏予晴不约而同地笑出来,差点就笑出声来。
时泽南说:“到底有什么问题,你说啊。我又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但是,这是我花了八千万买的。我……”
“你看这个。”高兴打断了时泽南的话,指着字帖上一处被撕开的口子,“仔细看撕开的截面,你看到里面了吗?宣纸里面是新的。也就是说,这张宣纸最里面的那层是新的。”
一听这话,时泽南也顿时脑袋嗡的响了一声。
如果宣纸的里层是新的,那就证明,外面是做旧的。换句话说,也就是这幅字帖是假的。
秦教授走到时泽南的身边,柔声细语地说:“时总裁,我想,你也大致明白了。苏东坡是一千年前的人,而这张宣纸,虽然外面很久,但是里面看起来还很新,顶多才……二十年吧。苏东坡是不可能在这样的纸上写字的。”
时泽南当然明白了。他再次仔细看了看那幅字帖,就算本身是外行人,也可以看出来了。
因为一开始说是苏东坡的真迹,所有人都对这幅作品小心翼翼,连一个指头都不敢碰,自然也不会有人敢把它撕开来看看纸层。
谁想到,这个叫高兴的孩子真是太敢干了。竟然真的把字帖撕开了。
也正因为如此,一切真相都大白于天下了。
时泽南满心晦气。他回头,瞪了高兴一眼,同时很不友好地看了眼苏予晴。
高兴很害怕,退了一步,到了苏予晴的身边。苏予晴搂着他,柔声说:“高兴不要怕。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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