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因地制宜,禅让早就不行了。而今兴禅让制度,只会让天下落入野心之人手中。决计不行的。」
中国受到皇帝思想太深,几乎是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皇帝梦。即便放在后世,也是如此。故而,他会禅让给下一任,担心下一任会怎么样?下下一任会怎么样?
何夕不知道。
所以,不管是总统制度,还是其他制度都不行。
詹鼎说道:「那大人要做什么?」
何夕其实也有一些迷茫。
他对未来的上层建筑设计,而今仅仅是一个想法。具体怎么做?他很真没有想过。
詹鼎见状,说道:「我是将死之人了,大人也不愿意告诉我吗?」
何夕说道:「好吧,我的想法是虚君实相。陛下不必亲自管理庶务,天下大政咸归丞相,而丞相是有任期的。陛下要做的事情,就是维系朝廷法度,听天下之民心,定丞相之人选。」
当然了,这仅仅是何夕临时想到的。
很多事情都没有想过。
虚君,让皇帝位置有人占据,并成为这个朝廷的维护者,他维护的仅仅是朝廷法度,也就是丞相总揽天下大权这个制度,让丞相所用得人。当然了,这不是依靠皇帝的人品,这背后有一套复杂公正的流程。比如明代后期的廷推制度。或者议会选举制度。
具体的情形,依然是要看情况的。
不能想当然。
詹鼎忽然一笑,说道:「大人受陛下厚恩,与安庆公主琴瑟和鸣,我也是知道。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大人这个时候,还想着安庆公主。不过,大人还说你不要造反吗?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何夕听了哈哈一笑,说道:「不,我觉得,这叫革命。」
詹鼎说道:「造反也好,革命也好。这东西,希望大人有用。」
何夕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既然是革命,就用不到这东西。你自己留着吧。」
詹鼎沉默了一阵子,说道:「真想多活几年,看看大人心目之中的天下是什么样的?将来革命有成,不要忘记烧给我。」
何夕说道:「我会的。」
何夕离开詹府,外面已经下雪了。
在辽东,下雪是正常的。不下雪是不正常的。
何夕却忽然下了马车。屏退随从。只有王千里一个人跟着,就这样何夕大踏步走在大雪之中,迎面冲来凌冽的寒风,却吹不熄灭他心中的火热。
这种火热,来自信仰,来自认同。更来自于对朱元璋的反抗。
自从他来到大明之后,其实一直在朱元璋画的圈圈里转悠。但是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他想要的未来,又该通过什么样的途径去实现。
之前,对朱元璋身后事的担心,就是在想,大明第二代皇帝问题,想得到新皇帝的支持。
而今何夕不需要了。
因为他知道,新皇帝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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