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了!
“那样的大英雄,又英俊潇洒,位高权重。哪个女子不想嫁?”
英俊潇洒?大英雄?
“呕……”殷笑捂着嘴,做呕吐状。
“绿俏!”那叫紫衫的姑娘终于再次开口,半是担忧半是不耐,“晖王殿下岂是我等卑贱之人能够妄想高攀的?你还是安静些,小心被人听去,死无葬身之地!”
“卑贱又怎么了?!”绿俏不服,“我看那个殷姑娘也没比我们高贵端庄哪去!除了吃就是睡,不光聋,还是个傻的!”
殷笑额角突了突:大姐,你爱慕秦王八就爱慕秦王八。别扯上我好不好!
“原来的晖王妃倒是出身世家,高贵大方。可还不是被王爷一纸休书,打发回了娘家……”
“王……王爷……”
“王爷饶命……”
所有的议论都戛然而止,变成了凄惨的哭泣和求饶声。
可殷笑的心思,却已经不在外面。
原来的晖王妃?!一纸休书打发回了娘家?!
她脑袋里只剩下这两个讯息,不大不小地被震撼到了。
大衍朝男子通常十七八岁便已成婚,她当然不会以为秦穆皇亲国戚、位高权重,一把年纪还未娶亲。就算他看起来一副不解风情、不近女色的样子,但娶个一妻八妾的养在府里,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秦穆娶过王妃,又休妻了……想不到他竟然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睡醒了?”低沉地声音这时突然传入耳中。
她蓦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秦穆就站在床前,一身玄色常服,袖口领边上用丝线压着暗纹。外面不知何时已经安静下来,那两名婢女不知道去了何处,被怎样处置。
两人一个站一坐,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了片刻。
秦穆两道浓黑的眉目微微皱起,看着她的眼神中渐渐多了丝审视。
殷笑茫然地冲他眨了眨眼,咧开嘴笑了。她决定了,继续装聋下去。
他也跟着勾起了唇角,眼中情绪瞬间退去,只剩下一片深邃。刚刚殷笑转头看向他的一瞬间,他忽然有种直觉,她的耳朵能听见了。不过现在看来,应该只是错觉。
殷笑歪着头,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秦穆伸手摸了摸她头顶,示意她起床洗漱,去吃早饭。然后转身离开。
早饭过后,任长远的亲信送来了一封请柬。
红底烫金,里面端端正正地小楷,是他亲笔书写。说是在他永州的别院设了宴,请秦穆申时过后,前往一叙。
秦穆只扫了一眼,便将那张红色的硬纸扔到了一边。
“镇南候还请了谁?”
那亲信答道:“永州刺史,水军副都统,还有永州府府尹……”
秦穆“嗯”声,打断他。然后转眸看向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殷笑,“去么?”
她没有反应。
看来真是他多心了。秦穆轻笑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镇南候盛情怎可辜负,本王自当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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