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声音不自觉间冷淡如冰,“你是不是也以为,兰香是我用了什么妖法害死的。”
“不是的!”小梅反应却有些激烈。
徒然拔高的声调令殷笑一怔。她看见眼前的姑娘急切地摇着头,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笑笑,我没有……不是那样的,我……”
那样子,倒是和其他人对她的忌惮与恐惧不同。
殷笑无心深究,只摆摆手打断她,“好了好了,我就是一说。看你急的!”
小梅住了声。水汽氤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殷笑冲她笑了笑,轻声安抚道:“那种情况,你也不好和大家唱反调。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真的。”
小梅闻言咬了咬下唇,讷讷地说道:“你就是怪我,也是正常的。”
当她只是自责,殷笑没有再说什么。
小梅吸吸鼻子,情绪稳定了许多。再开口时梨涡浅笑,又像是原来那样欢快热络,“对了笑笑,你不是说来找东西的么。正好我今天休息,我们两个可以说说话。”
年关将至,不好招人。
自她离开后,厨房一直没招来新人。于是她原来住的那间屋子,现在只剩小梅一人独居。
殷笑所有行李就一个小包袱,所以她走不走屋子里都没什么变化。
唯一不同的,是她原先睡的那个床榻边多了两盆不知名的植物。这季节里叶子油绿,养得很好。
茶壶里已经空了。
小梅从厨房里拎了壶水回来。边升起小炉子烧水,边絮絮地询问起殷笑的情况。
殷笑有一搭没一搭地顺嘴胡诌,围着屋子里瞎转悠,假意找着东西。走到小梅床边时,她忽然听见对方问了一句,“笑笑,你到底丢了什么啊?”
“一只银耳坠。”殷笑想也不想地随口答道。转眼瞥见小梅枕边放了个笸箩,再仔细一看,见里面并非刺绣用的东西,而是彩纸和剪刀。还有许多剪好的成品,大多是些窗花。还有老虎孔雀之类的复杂图案。
她顿时来了兴趣,“唉,小梅你竟然会剪纸!”
“嗯。”小梅应了声,将刚烧好的水倒进瓷壶里,然后说道:“小时候一个人无聊,看着隔壁的婶婶剪,也就学会了。”
殷笑踩上床前的脚榻,伸手拿出张剪纸人相来看。发现竟十分眼熟,转过身来一对比,顿时明白过来,“小梅,这是你的给自己剪的小相啊!”
“是啊。”小梅笑着点头,“最近要过年了,想着剪些花样好贴窗子的。顺手就剪了那个。”
殷笑“嘿嘿”笑了一声,端端正正地站好,“那个……要过年了,你能不能帮我也剪一个小相啊!”
…………
柳青这一觉睡得是昏天黑地。若不是心中有事,差不多能一直连到明天一早。
睁眼时已是日头西斜。
他打着呵欠起床洗漱更衣,然后出门在街角的铺子里买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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