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精神恍惚,再不得夫君的喜爱。
她一颗心落了地,甚至开始盘算如何报复回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隔壁院落却忽然有了动静。
声音不大,并不是传闻的哭声,也不是只在午夜子时,同样并非日日都有。有时像是有人在走动,有时像是在切切私语。还有时,只是一两声响动,而后便归于平静。
这一次,三夫人却并没有惊恐慌乱。她以为,这仍旧是钱氏搞得鬼。
直到立冬那日深夜……
沈从山那天宿在了她那里。
沈家大少白日里忙生意本就疲累,晚上又多喝了两杯。所以那晚不等缠绵,便倒头沉睡过去。
而三夫人近来一段经常听声,习惯了晚睡。加上已经一月有余未得夫君宠幸,此刻沈从山人在她床、上,却睡成了死猪,更是令她邪火焚身心中怨怼,难以入眠。
辗转反侧半宿,她觉得有些口渴,便起身下地为自己倒了杯水。
茶壶并没有温在暖炉上。
冰凉的液体入喉,三夫人冰到了牙。一阵激灵的同时,她猛然觉得那里不对。
是影子!
窗前地上多了道影子!在外面月光的映照下,越发修长纤细。
三夫人哆嗦着抬头,下一刻“啊——”地一声,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茶杯自手中脱落,应声碎在了脚边地上。
窗外的影子更加清晰。
长发披散的女人双臂垂落,摇摇晃晃地,像是就吊死在屋外的窗沿下。
惊叫声尖锐刺耳。她连滚带爬地到了床边,拼命地推晃着沈从山。
沈从山刚刚让那一声尖叫惊醒了几分。再被她这一推,便醒了过来。
意识依旧迷糊,他有着好梦被吵醒的愠怒。正要发火,却猛然一惊,彻底清醒了。
窗外那个吊挂的影子,他也看到了。
沈从山愣在当场。
然而到底是常年外出,周旋在商场的人。他本身胆色也是过人。只极短的一瞬,便平静下来。然后一边高声喊人,一边抄起窗边起架上的花瓶,扬手便朝窗外的影子砸了过去。
沈从山是有些功夫底子的,这一砸激进之下用了全力。花瓶裹着劲风破窗而出,砸在窗外地上,发出碎裂的响动。
而外面的那个吊挂的黑影忽然消失了。窗外屋檐下空空如也,只有呼啸的冷风冲破掉的窗子不断灌入。吹的室内阵阵冰冷。
三夫人惊恐过度,已经昏倒在床前脚榻上。屋子里没了女人的尖叫声,只余阵阵死寂。
沈从山只觉得浑身阵阵沁凉。他盯着窗户上那个破开的洞,僵直在原地无法动弹。
直到听见呼叫的仆人睡眼惺忪地纷纷赶至。
…………
“然后呢?”
殷笑两只眼睛亮晶晶,倒像是在茶楼里听说书先生讲故事。
沈从山看她一眼,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然后……”
然后那个吊挂的黑影就那么凭空消失了。赶来的仆人将窗前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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