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入宫的话我可以帮忙引荐!就是你的境界太高,可能在宫里行走要自愿戴上一些禁制。”
雪下,她清冷的眉眼带笑:“解决了,继续你的事儿。”
心月攥紧手中的剑,在龚虎的瞪视下,将长剑刺入他的胸膛。
她倏然松了手指。
灵芒聚于一点,渡星河的周身气息暴涨,雪剑悬天,如华剑光亮彻天地,将那滚滚落下的雪崩,尽数斩去!
要练成摧雪峰,讲究的竟不是释放,而是在气海内反复锻打,酝炼。
以心月对她实力的滤镜加成,以树枝代剑,让她瞅上一眼,遍地皆是的树枝都能秒变轩辕剑。
“师父,要雪崩了!”
在师父的鼓动下,提着剑的心月来到龚虎面前。
把那些积压在阴暗处的想法掀到太阳底下来,晒一晒。
越是想逃,越是易结心魔。
“好。”
她还没来得及装出疑惑的神色,就听见师父说:“其实我是不介意再陪陪你,但飞舟还有半天就要降落,梦再不醒,我们就要原途返回了。”
渡星河听罢莞尔。
寒芒映着龚虎的眼,他汗出如浆,见动之以情无用,开始威胁:“我是玄朝户官,本命竹简就放在当地的官庙里,一旦竹简碎裂,你就担上弑官造反的罪名了!你境界是比我高,但还没高到能在玄朝国境内胡作非为的地步,我劝你冷静,不要自毁前程!”
这毕竟是心月的梦,结合她的经历和想象所架构出来的,超出她认知范围的部份,只能靠想象来弥补了。当初户官龚虎切下她的一指,盖因龚虎自己的境界不高,怕压制不住她,想以此断了她练剑的念想,却不是玄帝的硬性要求。
心月攥住她的衣袍:“他的事情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她永远记得,是他和家旺叔来到村里,告知她是世间难寻的水灵根,将她骗到送入宫中的马车上,他贪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每扫过一寸,都能听到灵石相撞的脆响。
在心月记忆中,龚虎有着恶鬼的面容。
此时,师父站在她身侧,她这才忽然发现,这不过是一个绝望又贪婪的懦夫罢了。
——谁要误她仙途,她就杀谁!
当渡星河再一次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时,那种将大自然都掌握在手里的强大气势,让心月心潮澎湃,渴望得无以复加。
——当遍寻不获答案的时候,先找到自己。
法器符篆都是被严格监管的物品。
但区区结丹修为,根本入不了玄帝的眼——修仙界实力至上,举国之力培养出来的皇帝,命格和国运绑定,要是能被一个结丹修士威胁到性命,那这皇帝也别当了,能唬得了谁?
只是心月把两者联想在一起,才使得龚虎说出这番话来。
心月感动难言。
人想逃避的时候会下意识地转移注意力,避开压力源,因此在面对艰辛且难以展开的工作时,许多人会忽然觉得有许多家务活要干,给自己凭空制造一些假性迫切的琐碎活儿。
“这不重要。”
“你用自己的剑再杀他一次。”
“哦,我没发现,我蒙的。”
“这不是能做得很好吗?”
不知何时,滞然许久的太阳缓缓升起。
天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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