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赵独禹目视前方,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紧了方向盘,凸显出一根一根的青筋,连接绕到了小臂处。
“要不是这家私房菜老板在网上见过你,又是涂树的朋友,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
渐渐开到了新城区,路上车辆渐多。
吴晚西哑口无言,斟酌了很久努力辩解道:“我确实跟我爸一起吃饭呢,这家人是我们的债主,对我爸很仗义,所以今天才接着还钱感谢人家,吃顿便饭而已。”
她的初衷确实是这样。
应该不算撒谎吧。
赵独禹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怒气就像打在了棉花上,听她冠冕堂皇找着理由。
承认吧。
赵独禹你就是上赶着被她耍。
是你自己非要去她那里成为可怜虫的。
他抿着嘴一言不发,眼里的光火明明灭灭,最终走向了黑暗。
没听到他的回答,吴晚西有些心慌。
她伸出一根手指来戳戳他臂膀,“你怎么不说话了?我真的就是为了感谢人家……”
“服务生听见了,说你们在相亲,”赵独禹倒车入库,用在平静不过的语气阐述,“但这并不重要,毕竟我们只是炮、友。”
他堵着气说完这些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吴晚西赶紧拆开安全带,一路小跑跟过去,黏在他身侧好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她在有限的人生里,只见他真正动怒了两次。
一次是在办公室,一次是今天。
和平时里嘴上嘲讽嘲讽她不同,这种怒气是夹杂着失望和退却的。
吴晚西鼓着嘴巴,在电梯到达楼层时也没想到好办法。
然而赵独禹则轻飘飘地出门左拐,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她这下真的愣了,可怜巴巴地问,“你去哪里?”
赵独禹按指纹的动作停了一瞬。
然后回眸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继而狠狠合上了家门,隔绝了两个世界。
那个眼神。
吴晚西姑且称呼它为“厌恶”。
辗转反侧了一夜,吴晚西盯着对黑眼圈起床。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脸自暴自弃站了很久。
最后举着牙刷哀嚎出声。
好几天不沾油不吃辣就为了今天的拍摄,居然是这么个结果。
换了条黑色连衣裙抹了点小淡妆她就怏怏出门了,脚踝细的好像一把就能折断,有气无力地爬上了商务车。
摘下口罩和帽子那瞬间,果然听见白水欣撕心裂肺地喊声——
“你去做贼了!你这眼睛怎么回事!状态这么差去拍鬼片吗!”
吴晚西和方可掏了掏耳朵。
她低眉丧眼地,也没法多说,“太紧张了,失眠。”
“拜托,你是第一次当模特吗?”白水欣气得几乎要跳车,“你的职业履历中能拿得出的只有几张模特照,你跟我说太紧张?”
被她唐僧念了好半天,车子终于到达拍摄现场,这才清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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