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如果坚持的话，当没有任何人相信你，也没有人愿意给你帮助的话，你能坚持多久？
辛顿坚持了四十年。
这时，李睿缓缓开口了：“我还有个问题，可以吗？”
“当然可以。”辛顿道。
李睿道：“我的问题很笼统，我想知道，在你们的心目中，未来的神经网络，或者说人工智能能做什么事？”
辛顿淡淡的道：“这个问题，伊尔亚，你来回答吧。”
伊尔亚道：“这是一个好问题，如果让我来回答的话，我会说神经网络可以做到任何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也能做到人类做不到的事情。”
“比如呢？”李睿追问道。
其实李睿这个问题里藏着陷阱，他只是想通过回答，来确定辛顿团队对于神经网络的理解已经到了什么地步，才方便后续出价。
伊尔亚想了想道：“打个最简单的比方，神经网络可以通过学习成为一个全能的翻译，精通全世界所有的语言，可以瞬间把一种语言翻译成为另外一种，让人类之间再也不会因为语言障碍而无法沟通，而这如果放在联合国大会上，需要配备几百上千个翻译才行！”
李睿想了想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神经网络就像是通天塔一样……”
这是来自《旧约圣经》里的故事，原本世界上所有的人说同一种语言，大家非常的团结，他们想要建一座通天塔，一直通到天上去。
上帝发现人类要修建通天塔，勃然大怒，便让人类讲起不同的语言，人们之间互相听不懂对方说什么，陷入了混乱，也就无法再团结一致的修建通天塔了。
伊尔亚很高兴：“真是一个绝妙的比喻，天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辛顿也喃喃的道：“通天塔……也许我们正在做的，就是一件靠近上帝的事业！”
得到了伊尔亚的回答，李睿心中也有数了。
看样子辛顿团队已经盯上了机器翻译，这可是微软和谷歌搞了许多年都没有搞定的技术。
神经网络之前研究的都是图像，这对计算机来说都是连续的信号，比如色彩明暗是连续的，有着一定规律，但文字和语音是独立的，一个字不同于另外一个字，甚至有着多种象征意义。
如果辛顿团队正在搞机器翻译，意味着他们对神经网络的理解已经比参加imagenet大赛的时候又进了一步！
伊尔亚继续道：“尽管没有什么是必然发生的，但我会坚定的相信，神经网络的应用空间非常大，可以说它是无所不能的。我相信你们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会来到这里和我们见面。”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有一点不好，所有的心思都会被他们洞穿，想压价都没机会。
不过李睿本来也没打算压价，他可是还记得陆琦呢。
如果陆琦也是奔着辛顿团队来的，那就意味着这次的竞争会非常激烈！
价格给低了，搞不好第一轮就会被淘汰，绝对不能冒这个险。
技术谈完了，该谈钱了。
于凯道：“我们带来了新的报价……”
于凯还没说完，就被辛顿打断了：“很抱歉，于，我希望能够采取拍卖的方式，来选择合作伙伴。”
之前李睿就说辛顿这是把自己的团队当成拍卖品了，没想到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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