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的宣纸,薄唇微抿。
终于,一声轻叹,他将手中的宣纸放下,身子往后一倾,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阖上双眸。
如今,似乎条条都对她不利。
无论是窃取锦囊,还是欺君,这任何一项都是死罪。
该想个什么办法呢?
抬手,他捏了捏隐痛的眉心。
昨夜,他得到的消息是锦囊被窃了,云蔻被抓住了,所以,他和十四连夜偷偷进宫,去了梅妃的幽梅宫,摆平了这一些人证。
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文帝竟然放出了一些消息,又封锁了一些消息,例如,所有的禁卫都是中封喉香而亡。
如果他知道,就一定不会有今日的这一系列纠复。
因为他十分清楚,封喉香意味着什么?别说有可能会牵涉到千城,就是为了云蔻,他也一定会想办法去将证据毁掉。
封喉香不是五窍流血吗?那就让其七窍都出血了好了,毕竟,想让一个人鼻孔流血是很简单的事情。
只是,他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他那个老奸巨猾的父亲已然知道了千叶就是千城。
所以,今日处处被动。
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他想睁眼,眼前一暗,一抹温热落在他的眼上,有人轻掩了他的眼睛。
他一怔,自知来人是谁。
抬手,轻裹了来人的手背,将其在他的眼上拿下,顺势将来人从身后拉至跟前,淡声开口,“你怎么来了?”
云蔻小嘴微微一鼓。
她还以为男人会将她拉至怀中坐下,结果没有,还这样不咸不淡地问她。
想了想,她还是坐进了男人的怀里,目光在看到桌上的那些蹩脚的、不完整的画像时,眼波微动,她转头轻轻一笑,抬手圈上男人的脖子,“怎么?不能来?还不是担心你!”
男人云淡风轻地勾了勾唇角,“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你,刚刚虎口脱险,做什么就这样冒失跑出来?”
“沉,”云蔻骤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看着男人,“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今日从刑部大堂出来的时候,她就想跟这个男人说,不是她做的,但是,被十四过来打断了。
她何尝不知道这个时候不宜出来,但是,她受不了这样的煎熬,她必须跟这个男人说清楚,她不想他误会,误会她陷害那个女人。
“我知道!”男人淡然开口,没有丝毫震惊,甚至连眼波都没有动一下。
意料之中不是吗?
“你知道?”云蔻愕然,难以置信。
“嗯!”苏墨沉点头,“其实,昨夜,我还以为是你做的。”
只是,当时,他想不通的是,连千城那般不工于心计的女人都知道如今有如今的天子,盗取那个先帝留下的锦囊丝毫没有用处,何况一向心思缜密的云蔻?
“为何以为是我?”云蔻皱眉,“我并不觉得那锦囊有什么用?”
“是啊!没有任何用!我以为你急于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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