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爽。
女巫抓起托马斯手中的硬币,愤恨地转身离开。
“夫人。”
托马斯:“反正戴上面具也认不出来,这事我也能做啊,何必请吉普赛人。”
伯莎饶有兴趣:“你会跳吉普赛舞蹈?给我跳一个。”
托马斯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
他当然知道伯莎的意思不是让他跳舞——有些事就算不怎么相信也得讲究一个仪式感。而且南岸街“驱邪成功”,吉普赛人们肯定要到处宣扬是自己的功劳,这样的说服力也会更高一些。
“得空再帮我把南岸街附近的教堂牧师请过来坐坐,”伯莎叮嘱道,“省得当地牧师觉得我请异教徒是拂了他面子。”
宗教信仰方面嘛,伯莎是一个也不信的。
但十九世纪的人们信,所以她总得考虑到别人的看法。
请吉普赛人驱邪是为了增加神秘感和信服度,这还不够,因为英国是个基督教国家,所以还得请牧师过来走个过场,否则怎么和街坊邻居打好关系?
“至于你,”伯莎看似随意,话题却是一转,“急用钱也不至于连这点零碎都赚,若是正常需求,我可以借给你。”
伯莎随便一开口,却让托马斯表情一变。
他沉默许久,而后苦笑几声:“谢谢你,夫人,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不用和我客气。”
“这不是推辞,夫人,之前急用钱,是因为我的一位弟弟得了急病。”
“现在已经好转?”
“他已经死了。”
“……”
伯莎愣了一愣。
“没关系,”托马斯看上去却不是怎么难过,他神情平淡,冰蓝色的眼睛里写着的更多的是习惯和漠然,“不是我亲生弟弟,夫人,他也姓泰晤士。”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向伯莎说明,死去的也是一名孤儿。
在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死一名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孤儿,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这名托马斯的“弟弟”,甚至比其他悄无声息死去的孩子要幸运一点,至少托马斯试图救过他。
伯莎想了想,从钱袋中拿了几个先令:“这是你这次跑腿的费用……以及,既然姓泰晤士,那么死去的也是我的弟弟,好好葬了吧。”
托马斯:“大可不必,夫人。”
伯莎笑了起来:“觉得我同情心泛滥?我在拉拢你。”
听到这话,托马斯也失笑出声。
他到底接过了钱。
“我会为你祈祷的,夫人,”托马斯开口,“尽管你并不敬畏神明,可拥有一颗坦率的心灵。”
“……”
作为一个天主教徒说这话,伯莎怎么觉得托马斯是在挤兑自己呢!
不过,虽然连不拘小节的帮派青年也不认同伯莎这么胡来,但她的“吓唬人”计划效果拔群。等到下午的时候,南岸街邻里坊间已经在议论这次的买家是个厉害角色,请来了神秘高人杀了恶鬼幽灵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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