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飞掠的机群，随后几天，在大山的高处能看到潮水一样向西南涌去的日军、东南亚士兵。
山里信息不怎么畅通，但陈阿贵还是知道重庆军队和汉华军在玉林打了胜仗，重庆军队、汉华军在反击。
又是几天过后陈阿贵自大山高处看到西南方向先前涌出的日军、东南亚军队潮水一样涌回向南宁。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之前所看到的整齐，就像羊群被野兽追击一样四散奔逃。
然后陈阿贵看到山下相对开阔地带一块块冒烟的铁疙瘩在快速移动，空中叫作飞机的铁鸟鹰一样俯冲，不断的爆炸在地面团开。
想着半山腰自己开垦全家糊口农作物，想到日本人是不是败退了，重庆军、汉华军打过来了，陈阿贵攥紧了火枪，整理了腰刀，小心翼翼的活动向自己在山腰开垦面积不大的玉米地。
黄昏将下的时候天边的阳光已经迅速敛去了颜色，唯独西边的天际还留有少许的白色，远山绿色被一股厚重的铁锈色替代。
高岭低丘之间的地面开始震动；
两股人潮交错着滚动在一起，视野在激荡，气流混乱，或奔或崩，密集的枪声交织在一起。
李大年是顾祝同1军一名湖南兵，新兵！
李大年记得调入前沿时连部老兵对自己在内的新兵啧啧称叹，老兵说自己参军的时候军饷被扣发，装备汉阳造，弹药不足，全连一挺重机枪，而现在新兵个个强壮的就像牛犊子，子弹可以敞开射，全连轻重机枪快赶上日军一个中队。
在湖南李大年被训练了9个月，教官说过日军中队的常规编制和武器配备，前沿老兵这样评论，这让李大年很自豪。
崇左阻击战李大年射杀了1名越南士兵，李大年想着什么时候凑个整数，0人，李大年还想着什么时候杀一名小鬼子，崇左对战的都是越军。
日前，全排开会，排长大嗓门嘶吼着：“兄弟们，这是广西最后一战，都他娘狠狠的打，再不打就没有机会了，东北你们是捞不到机会了，只有在广西还有机会可以杀小鬼子。小鬼子现在怂了，狗一样只会夹着尾巴逃跑，老子就一句话，全连会跟着营追击，全营会跟着全团跑，你们特娘的跟着我跑，不是逃的跑，是追着跑，老子倒下你们也跑，都特娘的死了我们英魂也不散还是跑，凑热闹的跑，去阴一下小鬼子，谁他娘反过来跑老子操八代，我没文化，但知道仗到这份该他娘的扬眉吐气一回，等会儿是炖猪肉，新鲜馒头，猪肉管够，馒头身上都多带点，吃饱了就去杀”
吃猪肉的时候空气被撕裂，大口径重炮炮弹在夜色中呼啸泻落在之前对峙的越军防线，然后李大年同全排开始冲击。
杀了1个人，李大年不算是新兵，但那一刻李大年还是如同第一次开枪一样充满了紧张，耳际尽是铺天盖地的喊杀声，随后自己跃出战壕冲了出去，一冲就是48小时。
在崇左和越军对峙了数个月，但李大年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仗。
冲，就是冲，以往和越军的攻防中排部损失惨重会后撤，补充兵力然后战斗，现在不是，各方向攻击的部队节奏不同，有的已经纵深插入，有的被局部阻击或者在外线，有的排部已经和连部失去了联系，但还是在冲。
1小时之前全排剩下6人，随后同6军14名和连部冲散的士兵聚集在一起，自己的排扩大到0人，之后是0人，属于5个不同编制部队，但临时拼凑的超级排还是在向前冲。
冲，当兵的就要冲，李大年这样想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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