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眼前的女子带着娇羞低着头,嘴角含笑,思绪却飘散到不知何处。烛光照在谢怀珉略有点清瘦的脸颊上,将她本就秀气的轮廓勾勒得更加清丽了几分。
“你夫君……是……”
“他是个很好的人。”谢怀珉微笑着说,“很包容我,尊重我,放手让我去做想做的事。我为了寻药离开他这么久,也觉得很对不起他。”
宇文弈看着她,“想回家了?”
“想。”谢怀珉坦然,“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外面梆子敲了三下,雨声没转小反而更大了。
谢怀珉望了望黑洞洞的窗外,不禁小声地说道:“这雨这么下着,青江水又要涨得厉害了。往年春末也是这样吗?”
宇文弈也随着她望了出去,“今年雨水比以往都要多。如今看来,洪涝不可避免。”
“恕小女直言,光是防洪赈灾还不够用。”谢怀珉说。
宇文弈挑眉,“你有什么看法?”
谢怀珉谦虚道:“我一个大夫,能有什么高深看法。只是每次洪涝灾害之后,总有瘟疫横行。生石灰各类药材都得及早开始准备好。我这几年来钻研药经,对各类瘟疫倒有些研究,兴许派得上用场。”
宇文弈点了点头,“希望今年不会有百姓流离失所就好。”
谢怀珉敏听出了他话里的疲惫,心里跟着一动。这语气,可真是太熟悉了啊。
深夜的帅营里,孤灯的长案上,有个人总是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她,温柔地笑着。所有的担忧顾虑和疲惫,全部都掩藏得深深的,就是为了不让她担心。
“陛下,”谢怀珉不禁柔声说,“夜很深了,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宇文弈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脸色的忧虑与疲惫一扫而空,恢复了刚硬内敛的样子。
他看着始终站得离自己远远的女子,她清秀的脸上写着单纯善意的关切,虽然姿态同他十分生疏,可是总感觉亲切自然,感觉很熟悉。
宇文弈走出藏书阁,守候在外面的侍卫立刻迎了上来。常德急忙将一件火鼠皮的大氅披到他肩上,然后撑起伞。
雨水哗哗地打落在伞面上。
“陛下赶紧回去吧,着凉了可不好。”常德关切地道。
宇文弈走了两步,忽然站住,转身回望。
窗前的灯火还亮着,却是十分微弱,像是随时都要被这雨水打熄似的。
他忽然接过紫玉竹伞,递给一旁的一个小太监,“等一下里面的大夫出来,你就把伞给她,别让她淋着回去。就说是门房里准备的。”
小太监愣愣地接过去。常喜哎哟一声,空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宇文弈不等他发话,转身带着侍卫冒着雨大步离去。
雨是越下越大了。不过四五天,南方果真传来几处堤坝危急的消息。
宇文弈紧急召集工部开会,反复斟酌后,还是决定毁一处堤坝来保障下游的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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