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已经下了。
邓元朗被贬为知州,择日便要前往述职。
只是他临走之前,拼死保下了荆楚昭,我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赤胆忠心。”
唐婴宁淡淡一笑:
“你心里可清楚得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倘若他出卖荆楚昭,罪责不仅不会减轻,反而会使他们两家反目成仇。
所以他还不如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等他日荆楚昭若是能起势,他也能一道鸡犬升天。”
杨晧忍不住骂人:
“我呸!”
唐婴宁噗嗤一笑,揉了揉他的肩膀宽慰道:
“你方才不是说,还有一件好消息么?”
杨晧这才想起来,脸上的这才好转了一些:
“今日黄家将手中的药局支配权和太医院协理权全部上缴,大哥今日散朝之后还让我问问你,唐门是否愿意接受这样的差事。”
唐婴宁低头思忖片刻:
“黄家这是看到了沈家的下场,交出实权以求自保。
倘若京华城里没有第二家能接手黄家药局,那唐门也是却之不恭了。
我便替叔父和哥哥应下这件事了。”
杨晧忍不住伸手捏她的脸:
“小丫头还真不客气哈?”
唐婴宁好奇地歪着头:
“除了我们家之外,还有谁有这个能力么?
你也不瞧瞧是谁平定的瘟疫一案?”
杨晧笑着说:
“恩,我们婴婴居功至伟,实在难得。”
“那我要给你一件更难得的礼物,你见了定然欢喜。”
杨晧好奇地问:
“什么?”
唐婴宁笑着从怀中抽出一张已经变得皱巴巴的纸来,四下瞅着身边没多余的椅子,便顺势坐在他膝头,将纸平铺在书案前给他看:
“今天早晨你同我说,军营里并没有像样且成规模的军医。
其实这是件要紧事。如今大孟崇尚武学和科考,鲜少有人涉足医门。
长此以往下去,不只是军营,甚至天下都要受到影响。
所以我想,索性从军营入手,率先招揽一批适龄的少年,专程修习医术和武学,为以后成为正经军医做打算。”
杨晧听了她的话不语,环抱着她低下头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书案上的那张皱巴巴的宣纸。
他看得很仔细,他看书都从来没有这么仔细过。
那张寥寥数十字的构想图,他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唐婴宁见他不说话了,气鼓鼓地准备转过身质问他,杨晧却在这时候将脸埋在她背后,双臂也慢慢将她圈得更紧了些。
良久,她似乎感觉有滚烫的热泪渗在她背后的衣衫上。
她听见杨晧嗓音低哑地覆在她耳边说:
“婴婴,谢谢你。”
倘若说那天痛殴沈康裕之后,他在唐婴宁的陪伴之下摆脱了心底那个缠绕他多年的魔鬼,那么今天,他便是看到了饶恕当年的自己的曙光。
他独自一人将那些淋漓鲜血和成堆白骨扛在肩上走了许多年,终于可以给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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