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直接开枪的女孩子嬉嬉笑笑,一会东一会西地指示我动作,片刻后,被低沉温和的男声打断。总算得到一份条理分明精确到秒的攻略,我松了口气,认认真真忙碌起来。
在进度过半,经过落地窗时,低头打扫地面的我陡然发现多了道影子。奇异的是,当我抬头看到幽灵一般不知何时站在窗前、黑发鸢眸的陌生青年后,一点也没有生出惊恐之情,仿佛他本来就该站在这里似的。
人格们若无其事地指挥着我,我十分坦然地继续着收尾动作,任由青年不动声色地旁观着。
看了一会,他开口:“之后你要怎么办?”
我像同老朋友聊天一样回复到:“开启新生活,有可能的话还是想做医生。”
陌生的先生停顿片刻,侧眸看向窗外毫无征兆飘起大雪的横滨,语调淡淡。
“安布雷拉不会放过你的。从接触这个世界起,你就回不了头了。”
“那就先休息两年,”我擦掉脚印,“等异能缓和,他们敢来,我正好和他们算账。”
直起身,陌生先生身旁的落地窗映出我的影子。那倒影里的女性,眼中闪耀着使人胆寒的坚定,和以往平庸温吞的我天差地别。
收回视线,胸膛里跳动着的、绝不可能被任何东西动摇的决心,让我一秒也没有犹豫地告诉他——
“我的人生还长着呢,怎么能因为这些败类就放弃!”
陌生的先生沉默了。
我结束工作来到门前,问他:“我们会再相遇吗?”
等到快要放弃的前一秒,我终于听到他的声音。
“会。”他温和说。
于是,我笑着迈入了暗影幢幢的楼道,走向寒夜风雪——
我住院了。
那天在病房里大哭一场,最后意识都模糊起来,只隐约想起是治君接住了昏迷的我。醒来后,小森小姐已经一切如常地回到了岗位上;我作为高烧反复毫不起眼的辅导员,安安稳稳住进了医疗点;而完成一切“治疗”的治君,被送回了收容人宿舍……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进入平静温吞的孤岛日常,连安布雷拉小队也不见了踪影。
困惑的我用刚退烧的脑子思考半晌,最终只勉强记起,苏醒的异能好像和治君身上某种力量产生冲突,把我们两人的意识都拉进了某段回忆——可怎么回想,也不记得到底是哪段回忆、治君和我又经历过什么了。
被治君所拥有的不知名力量压制后,异能重新沉睡下去,连带着记忆碎片也消失无踪。当然,副作用同样消失了。
康复的我揣着满心疑问离开医疗点,习惯性给治君发了条短信交代出院的事。一分钟后,出乎意料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治君:嗯,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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