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姑娘是吧,你我共游断桥如何?”
许慕莼抿嘴怒视,裹紧斗篷往后退了一步。
正当程书澈猥琐的手正要搭上她的肩膀时,自他二人身后崛起一股带着血腥的暴戾之气,那只猥琐至极的手被硬生生的捏住。“断桥?我不介意在桥上挖个洞,让你一尝断魂桥的滋味。程大夫,不知意下如何?”那声音宛如阴曹地府的黑白判官,午时三刻,一刻不能晚。
“终于出来了。”被捏住手腕的程书澈很得意地朝沈啸言抛了一记媚眼。
沈啸言淡定自若地将他带电的眼神弹了回去,“子墨,你中计了。”
周君玦冷冷地瞄了他二人,长臂一伸,自二人中间穿过,抓住许慕莼的手往前一拉。“不好意思,我又要进去了。”说完,将许慕莼挡在身前闪进屋内。
“他们……”许慕莼只觉得有一阵风吹过,她便被抵在门板上,怔怔地望着周君玦清澈如水的瞳仁。
“娘子,你去哪了?”周君玦解下她的斗篷,挑开她单薄的亵衣……
“你干嘛?”许慕莼警觉地将双手挡在身前,这人有脱衣癖吗?
周君玦哭笑不得,他觉得在她的眼中,他就是一浪荡不堪的登徒子。他抖了抖手中的鸳鸯戏水肚兜,委屈地说:“娘子,你没穿肚兜,为夫帮你穿上而己。”
许慕莼刹时红了脸,“还不是被你拿掉的。”
她无邪的表情再度让他下腹一紧,周君玦在心中哀嚎一声,一定要尽快把她吃干抹净,否则每日被她如此无邪的撩拨,他很快就会缴械投降。
“乖,给你穿上。”周君玦还是象在诱哄孩童一般,帮她穿戴齐整,这两天尽是褪了又穿的,他简直是熟能生巧,乐得帮她整好衣裳。一袭淡紫色月牙凤尾罗裙,衬得她妖艳欲滴,绯红的双颊更是诱人品尝。忍不住一亲芳泽,惹得许慕莼挥舞着粉拳,差一点就招呼上他的俊脸。
“走吧,今日带你出去逛逛。”捞起早前准备好的绛紫色缎绣皮毛斗篷,往她身上一裹,打开紧闭的房门,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咱们三人也好久没有一起了,今日是游湖还是登高?”周君玦早已换上和许慕莼同色系的缎绣镶毛袍子,落落大方地朝门外的二人一挑眉。
程书澈先是一愣,随即恢复如常神色。六年的光阴转瞬即逝,他带着瑶儿离开是寒冬。那时候,瑶儿还是周君玦的未婚妻,沈啸言的小妹。而今,却只剩他们三人。
“你说是三人,怎么还带个拖油瓶?”他没有漏掉周君玦紧拉着许慕莼的手,这让他颇感欣慰。
“你们孤家寡人是你们家的事,本少爷是有家室的人,怎能与你们同流合污。”周君玦挑衅又鄙夷地扫了扫他二人。“小木头,你说是不是?”他家娘子木纳得紧,可他也欢喜得紧。实在是一物降一物。
沈啸言强忍着一拳招呼上的冲动,咧着嘴假笑道。“泛舟。”
于是,饥肠辘辘的许慕莼跟着他们一同出了府,被周君玦抱着上了马车,一路前行。一路上,三名男子的目光时不时在她脸上停留,各自的目光都很复杂微妙。
有不可思议,有一目了然,有窃喜,还有淡淡流淌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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