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她的念头愈盛。
她对她仍旧没有什么欲念,她的心湖微澜未起。
可是她又是那样清晰地记得浴室里的那具身体,在氤氲的水雾里若隐若现。暖色的灯光下肌肤莹莹如玉,却因为羞涩而又布满红晕,像落英时节洋洋洒洒的花雨落了一身,甚至连那因为紧张而蜷起的脚趾根都是淡淡的粉色……
池蔚还是不曾动念,却起了挑逗季岫的心思。
她想见她羞涩见她无措见她惊惶无所依,她想见她那种种情态,而那种种情态也唯有出现在季岫脸上才会显得格外生动。
所以那个时候池蔚心里头虽没什么绮念,却又故意创造了许多机会去戏耍季岫。她那时所为是相当恶劣的了,季岫越是逃避触碰,她便越要若无其事地与她亲近。季岫越是羞涩窘迫和怀疑,她便越是面不改色坦然自若地去撩拨她。
而且她不仅戏弄她,她还偏要装得无辜至极,把锅都甩出去让季岫陷入自我怀疑中。
讲题时明明是她故意呵气到季岫耳边,想看对方耳朵颤巍巍红起来像花苞初绽的模样,偏偏面上又一派端方持正,神情专注地讲解着笔下题目,仿佛根本不曾留意到这些,是季岫自己太敏.感。
而沐浴出来后把长发草草收拾一下,本也不是她的作风,但之前既见到季岫身体这般敏.感,她便忍不住又想做些恶作剧了。
她于是故意把长发悬到季岫脖间,任发梢的水珠一一垂落,从那修长的颈项划过再交错着流进衣内……
这一次不出所料地,季岫的反应极大。她身体颤动得那样厉害,像幼蕊再也承受不住眉间清雪,洁白的花瓣与雪花一起在枝头摇摇欲坠。连那口中情不自禁流泻而出的颤吟似也带上了飘落的芳魂那一抹不胜娇羞的暗香。
此情此景,池蔚看得赏心悦目,但眼眸之中透出的神色却是清和平静至极的,只在后来微微带出些不解,似在疑惑季岫好端端地听着解题如何就这副情态了。她那过分无懈可击的表情令原本便尴尬不已又心中藏了事的季岫当下又羞又愧,无地自容。
其实戏耍如季岫这样单纯好骗的人是不应该有什么成就感的,但池蔚却像小孩子第一次得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一样,玩得乐此不疲起来,而且她还想让自己更高兴些。
她是知道季岫怕什么的,那时她们认识也才一个月出头些,却足以教她摸清季岫的大部分性情。
她是喜欢跟季岫待在一块的,一个足够安静的人大约就跟山石草木一样,不聒噪也不腻歪,不会教人心生烦厌。
她与她晚饭后总会默契地一起绕着校园散会步儿,她们散步选得路也大都是后山比较安静少有人往来的小道。
大约人迹太少的缘故,那天过去时雨渠里便钻出了一只多足的爬虫。其实那虫子离她们还是有些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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