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本王对你太仁慈了！”
扑哧！
端寒睿将开花梨刺进了沈清风的右胸口。
“啊啊啊啊啊！”
沈清风发出刺耳的尖叫。
血肉随着渐渐展开的开花梨而被无情地碾压，沈清风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被丢进绞肉机里的肉，连骨头都发出撕裂般的悲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沈清风撕心裂肺的叫喊，鲜血不停地从右胸破碎的伤口里喷涌而出。
血珠飞溅到端寒睿的脸上，端寒睿有种自己的肌肤被烫伤了的错觉。
但他还是没有停手。
他恨。
满腔的仇恨无处发泄，端寒睿只能通过折磨沈清风的方式来让他千疮百孔的内心好受一点。
直到现在，沈清风还是没有招供，也没有为自己的行刺做任何的辩解。
端寒睿的心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疼，越来越痛苦。
然而他不想自己一个人痛苦。
他要让沈清风陪他一起疼，他要让沈清风付出代价！
开花梨在沈清风的血肉之躯里绽放，疼得沈清风浑身都被汗水和血水打湿，脸色煞白，看上去就快不行了。
站在后方不远处的侍卫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一个个面色铁青，提心吊胆。
他们都知道沈清风是端寒睿最爱的男宠，然而端寒睿当初有多宠爱沈清风，现在对待沈清风就有多残忍。
终于，沈清风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消失了。
猛然间，沈清风会死的恐惧笼罩在端寒睿心头，端寒睿倏然停手。
眼前，是从头到脚血淋淋的沈清风，连一点人模样都没有了。
曾经端寒睿认为能够代表沈清风的颜色是纯粹的白色，然而此时此刻这抹纯白却被他亲手染成了肮脏的血红。
不……
不可以，阿清你不能死！
五指一松，血红的开花梨咣啷一声掉落在地。
这声音惊醒了沈清风，沈清风艰难而又缓慢地抬起头。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到面前的端寒睿露出心疼不已的表情。
是……错觉吧？
沈清风不知怎么发出一声嘲笑。
“呵呵……怎么……不继续了？这么快……就没力气了啊？”
心底对沈清风的怜惜被泼了一盆冷水当即冻住，端寒睿用力握拳，面色阴冷。
也对，沈清风怎么会死？
沈清风可是越国第一杀手！
是来杀他的！
想到这一事实，端寒睿心底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
“那个指使你的幕后黑手到底是什么人？只要你说出来，本王可以饶你不死。”
听着端寒睿斩钉截铁的话语，沈清风只是冷冷哼笑一声。
“沈清风！”
端寒睿一声怒吼，用力抓住沈清风皮开肉绽的肩膀，“那人跟你是什么关系？都到了这种地步你竟然还在包庇他！”
身体被端寒睿用力摇晃，锁链发出刺耳的声响，沈清风虚弱地喘息着，有种想就这么睡过去永远不再醒来的念头。
端寒睿，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沈清风已经没力气解释了，而且他也不认为端寒睿会听他的解释。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想救我妹妹……我其实……并不想杀你……
“你给本王说话！说话！”
端寒睿忍不住扇了沈清风一耳光。
沈清风被打得头偏向一边，像自言自语般嘀咕：“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端寒睿咬牙切齿，目眦尽裂。
就算没看到端寒睿的表情，沈清风也听到了端寒睿咬牙的声音。
看吧？他说了实话可根本没用。
沈清风面露破碎的苦笑。
是不是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信了？
牢房里突然静得骇人，空气好似不流动的泥浆，令人窒息。
端寒睿不再说话，也不再对他严刑拷打，但这无声的鞭笞却让沈清风打从心底感到不安。
好难受……
好痛苦……
端寒睿真的说到做到了——他欺骗背叛了端寒睿，所以他现在生不如死。
“端寒睿……”
漫长的沉默过后，是奄奄一息的沈清风先开口。
突然听到沈清风的声音，端寒睿心头一惊。
只见沈清风扬起被鲜血和汗水打湿的眼睫毛，毫无血色的脸平静得令人害怕。
“如果你真这么恨我……就杀了我吧！”author_say小可爱们都觉得不虐我这个亲妈就放心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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