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樱,我委托人送我一个钱包。我看你的钱包有点旧了,给你吧。”
钱包是浅棕、鲜红及黑白组成的方格,样式很眼熟。
舒樱想了会,“我同学的书包是这个配色的。”
温雅喃喃:“难怪。”
舒樱不解,“难怪什么?”
温雅解释:“这是burberry的经典样式。这么一个钱包要两三千。”
舒樱嗓子灼灼的,咽唾沫都变困难,“这么贵?”这么个宝贝,她跟供佛似地捧着,又递给陆雅彬,“姨丈,我不需要用到这么好的钱包。”
陆雅彬没要,“别人送的,又不要咱付钱。管他贵不贵,你只管用就是了。”他拿笔写下公交路线,“门口坐103,直达的。”
“我一会要出门办事,开车送你去?”
“不用了。我还得收拾下书包。”四方钱包揣在她的小兜,四个尖角顶着口袋,鼓鼓囊囊的。觉着不该属于她的东西,越揣心里越慌。
舒樱躲进房,从书桌抽屉深处摸出一张储蓄卡,又把桌堂里的零钱掏出来。
父母遭遇车祸,在医院住院一年后不治身亡。舒家的存款先用于支付住院的医疗费,剩下的部分作为舒樱的抚养费跟着变更的监护人,辗转于各个亲戚手里。陆雅彬当初办理监护人手续时,把那笔钱拿去银行做了个理财。卡在舒樱手里,但里面的钱要十年后才能领取。
以前舒樱是没有零花钱的,过年攒的压岁钱因为羞于跟寄住的亲戚开口要钱买东西,都用得差不多了。
这半年,温雅零花钱给得多,她才攒下一点。
这么点钱,翻来覆去地数了三天,整票有五张,散钱五百多,加一起勉强过千。
原本她想赔一件衬衫怎么都够了,现在捏着这个烫手的钱包,心陡然凉去半截。辛辛苦苦攒了半年,都买不起burberry半个钱包。
沈律珩说过,他的衣服很贵。
那会是比burberry更厉害的牌子吗?
舒樱带上钱去附近银行,先把钱全存进去,再到atm机领出来,十张红色的一百叠好放进新钱包。
能赔多少是多少吧。
这么多钱,她怕丢,将包背到前面,用手护着。
车子到站,舒樱下来,一脸蒙圈地看着眼前的商街。
正犹豫着要不要问问路人,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提起她挂在胸前的书包,“给我吧。”
“不谢。”沈律珩抢在她前面说了,又招招手,示意她跟上,“跟我走。哥哥一直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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