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满意的看着桌子上的素菜,拿出一把西餐小刀,把芹菜中的粉条切成一段一段。
“这样比较好。”李御几乎把粉条和芹菜切成等长放入嘴里。
“这几天我想在家里看看书,不来你们这了,清儿知道我喜欢什么,中午给我送些就好。”
包正杰把仅有的一点肉丝塞进嘴里,鄙视的回看了李御一眼。
“你丫真该当和尚。”
包正杰吃饱,李御已经在轮椅上睡着了,穆清儿正在缓慢捏着李御的腿。
“他有你这个妹妹真是福气,我都有些嫉妒了。”
“少说风凉话,赶紧把哥送到楼下休息。”
“老婆,要不咱一起生活得了,房间也够,何必天天接来送去的,麻烦。”
“你该不会是吃醋吧。”
“大舅哥下身瘫痪多年,又是你哥,我有啥不放心的,这也是咱们的缘分,你说就你一天天冷冰冰的样子,怎么就在他面前像个乖巧的甜孩子?还有,你天天和他腻腻歪歪的,我怎么就不烦?这他妈的就是佛家说的缘分,嗯,我一定得劝他入佛门。”
“你说的好听,我看你还是想让大哥管你的破事。”
“有点他娘的邪门啊。”
李御的家和包正杰上下楼,虽然一左一右,可是面积确是相同,只不过包正杰一进李御家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压抑?憋屈?都不是,就是他妈的不爽,满屋子挂的画与字,还经常轮换。
床一头上挂镜子,这是要见鬼啊!包正杰把李御放在床上,脱了衣服,盖上被子。
床另一头是一幅画,画的是一个少女,白衣偏偏,似曾相识。
包正杰皱起了眉,如果他没记错,上次来这幅画应该是个黄衣服的女子,再仔细看,俨然就是上次看到的一样,也许是灯光的问题,怎么把黄衣服照得这么白。
退出房间,缓缓关上门。
包正杰知道,李御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开灯睡觉。
两层楼共有两个楼梯,每层9阶,算上楼梯中间小平台,整整二十步。
二十步,1,2,3,……19,20。第二十步,包正杰走到自己家门前,李御缓缓睁开眼。
镜子中除了李御的面孔,还映射出另一头的画,一个少女,白衣飘飘,似乎面容越来越清晰。
这几日,李御都没有出房间,只是在她的画室中,发着呆。
李御面前,是一个白画板,提起笔,却无从落,只是那件衣衫真的由淡黄变成洁白。
再一思索,发型由步云摇变成绿丝涛。
“这回对了。”李御拍拍手。
白衣胜雪,长发披肩。
“哥,你在看什么呢?”
穆清儿声音响起,李御转过头,突然目瞪口呆。
“一个白板你也能如此入迷,我看啊,哥哥,是不是考虑个女孩了?哎,那个叫南晴的女孩子不错哦……”
白板仍是白板,只是画中人成了面前人。
李御冷汗流下。
三年来,没人知道他总共画了三十六幅画,从最初的一团雾,到今天的面前人。
“哥,怎么了?不舒服么?我带你去动物园走走吧。”
李御转过头,尽量用平静的声音,“今天不去动物园,去找妹夫。”
【注1】:握手大多用右手,源于人人手握武器的时代。因此握右手,双方占主导地位的手相连,表明双方手上都没有武器,或都不打算使用武器,这是和平的标志。当然左撇子除外。
【注2】:称呼人姓名与称呼人职位是不同的心理状态,老师与博士,看起来差不多,实际上由敬意到危险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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